一羽

翼

*原创

*微病态警告

*有明显伏笔

*望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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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是恶魔。

 

我的她，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女孩儿，金发碧眼。

 

“像”个天使。

 

02

 

她和我说后腰好酸，还会时不时地痛，痛的那块地方有两块突起。

 

她哭着问我她是不是生病了、快要死了。琉璃一样的眼睛泛着水光，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下，惹人怜惜。

 

我轻啄去她的泪水，泛着红的眼角让我心疼；我摸着她的头，丝绸质地的金发手感很好，我笑着安抚她。

 

“不怕，你不会死的，这个情况很正常。”

 

对，很“正常”。

 

03

 

该死的“正常”。

 

04

 

时间慢慢过去，她说后腰上长出了什么东西，很小，但是覆着茸毛；她撩起遮蔽后腰的衣服，露出那光滑的脊背，但是视线下移，可以看见两个特别碍眼的肿块。

 

难看至极。

 

像是洁白瓷器上的污垢，像是画布上的缺口。

 

我讨厌这个东西，面上却是不表现，依然是笑着和她说：“很可爱，像是一对未长成的羽翼，”我垂下头、声音隐隐带着些哀伤，“要是它最后真的长成了一对翅膀，你会飞离我吗？”

 

她捧起我的脸，在看到我泪水的那一刻，慌张的神色表露了她的不安，她说话，声音带着颤，但还是那样的甜美可人：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没有骗我吧？”

 

“不骗你。”

 

“我信你。”

 

我抱住她，像是在低声抽泣；她轻拍我颤抖着的背，轻声哄着我，动作轻柔又带着心疼。

 

她没看到我上扬的唇角、红眸里盖不住的笑意。

 

05

 

她身后的羽翼日渐长大，我不再让她出门了。

 

甚至于用脚镣将她铐住。

 

当我铐住她的时候，她不解地望着我。

 

她问为什么要为她戴上这样的饰品，她无法自由地在房里走动了。

 

她说，她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我的心情变得阴郁。

 

她变了。她应该无条件地、笑着接受的。

 

那双翅膀果然在影响她。

 

06

 

It will destroy her(me).

 

I'm going to cut off the wings that don't belong to hell.

 

Again.

 

07

 

这双翅膀快要长成了，她的头顶也出现隐隐约约的光环。

 

我趁她睡着时，到了我的密室，拿出了那把斧子。

 

密室和斧子都该洗洗了，全是血迹和羽毛。

 

糟糕到了极点。

 

08

 

那双翅膀终于长成了，茸毛尽褪，上面尽是纤长的洁白羽毛。

 

将她衬得更圣洁了。

 

我真想将她拉倒，让她染上我的颜色，让她变得污秽不堪。

 

当那光环彻底显露，她那双看着我的琉璃色眼睛不再饱含爱意，变得满是惊恐和愤怒。

 

还有我最不想看到的……

 

仇恨。

 

她疯了一样地想逃走，那刚长成的羽翼拼命地扇动，但是她被脚镣死死地禁锢住。

 

她不想留，也离不开。

 

看着她不断地挣扎，我拿出了那把斧子。

 

惊恐蔓延在她的脸上，她全身颤抖。

 

我满脸泪水、眼中是深沉浓厚的爱。

 

09

 

骗子。

 

你就是个骗子。

 

10

 

我看着这满地的鲜血、被血污染的断裂羽翼还有躺在血泊中紧闭双眼、面色惨白的她。

 

我将屋子清理干净，开窗通风，让家里不留一丝腥味；再把她的伤口包扎好，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

 

我亲吻她的面颊，在她的耳边说：“我爱你……别想离开我。”

 

最后就是剩下的罪魁祸首了。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羽翼。

 

11

 

密室的门被打开，尽头是属于大天使的六翼。

 

它泛着金光，被框在华美的展柜里。

 

地面上那些肮脏的的翅膀——有的还完整、仅被瘆人的红染透了，有的只剩一副骨架、周围是散落的羽毛——与展台里的羽翼格格不入。

 

我将手中的残翅随意地扔在一旁，向那六翼走去。

 

我的语调带着黯然。

 

“你的主人又长出新的翅膀了，她想凭借那双弱小的翅膀逃离我。”

 

12

 

“但没有关系，它已经被我砍断了，我动手的时候干脆利落，绝不会让她的身体留下疤痕。你说，我该怎么才能让她永远不离开我？”

 

13

 

一整天过去，她终于醒了，她见我满脸的泪痕，开口问我：“你是谁？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有一瞬间的愣神，接着“强撑”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亲吻她的手，泪水落在她的手背。

 

14

 

“我是你的爱人，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

 

“我爱你，你也爱我。”